《高堡奇人》The Man In The High Castle (二) 真真假假的世界

唔名
May 25, 202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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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的故事1,當中有較多的商業與殖民元素,談及了古董與贗品市場,也涉及了殖民與被殖民的心態。另外兩條故事線,則聚焦在幾位特工與相關人士身上,其分明是諜報小說。

故事2:日本商會會長田上與德國間諜Baynes

在故事1開頭,田上對Childon催貨,就是為了給生意夥伴準備禮品。身為舊金山的日本商會會長,他負責接待從德國來的Baynes,洽談塑膠業的合作可能。然而Baynes這自稱瑞典人的談判代表,其實是德國派來的間諜,身負重要任務。憑藉東京的密電與刻意的試探,田上看穿了Baynes並非瑞典人,且有所隱瞞,但猜不透其本意。Baynes告訴田上,他邀請了從日本來的第三方做顧問,希望三人到齊再繼續商談。

期間,德國的總理Bormann去世,柏林出現了權力真空與政治危機。田上被舊金山的日本官方招集,聽取德國總理候選名單的報告,以應對隨之而來的變化。貪婪又縱慾的Goring,慘忍無情的Heydrich,還有負責非洲人口清洗的Seyss-Inquart,一個個大名被唱出,並陳述他們惡名昭彰的事蹟。有幾句緩和的,就只有曾試圖停止醫學實驗的von Schirach,和機智精明的Goebbels。在議會中,田中感到一震暈眩,並狼狽地獨自離席。他深深地被那邪惡震攝到,並深感其真切的存在,那真正的邪惡。

數週過去,這必要的第三方顧問渺無音訊,焦躁的Baynes認為任務可能被柏林的風暴干擾,便打破對德國官方也不暴露蹤跡的指令,連繫當地的情報據點,打算探取那日本人的行蹤。

誰知第二天,顧問終於到達,旋即就開始了會談。此時,田上才發現,對方是日本一位德高望重的退休將軍,而這商業會談,不過是個幌子。真正的目的,是給Baynes與日本官方接洽,傳達重要訊息。而這訊息,就是德國高層的秘密計畫,蒲公英計畫。透過對日本本島的核彈突擊,徹底消滅日本帝國。更糟的是,目前掌權成功的Goebbels,是傾向執行計畫。而被視為殘暴不仁的Heydrich,反倒專心於星際殖民,而無意引戰。派Baynes來的派系,希望日方能干預,以避免這世界第三次大戰。

因為昨天Baynes的聯繫,這場會談的地點也曝光了。得勢的Goebbels,派出了舊金山的特務部隊,打算中斷會議攔截消息。田上憑著從Childon那買來收藏的柯爾特手槍,擊殺了闖入辦公室的德國武裝特務。

消息成功傳達,真名為Rudolf 的Baynes功成身退,回到柏林後被幾位自稱同陣營的納粹特工護送帶走,或許被送去保護,也或許被送往刑場。但Baynes/Rudolf覺得也無所謂了。任務達成,至少世界不會被核平。

而第一次殺人的田上,則面臨內心的煎熬,而惶惶不可終日。在Childon的古董店裡給手槍退貨不成時,在其勸告下買了個Ed和Frank出產的飾品,一個黑白兩色的三角飾品。在聽了Childon關於那飾品「悟」的道理,田上對著那飾品冥想,進而有了段跨世界線的體驗,他彷彿進入了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,一個沒被日本佔領的舊金山。一陣手忙腳亂後,田上回到了遠本的時空,才鬆了口氣。

隨後會見了德國的領事,對其抗議這次突擊事件。田上也不再維持商業禮節,道出了真心,說不會順德國的暴政,隨即拒絕了一份遣返猶太人到德國的公文。那個幸運的猶太人,便是故事1裡的Frank。而田上在痛斥完後,就 心臟病發,隨之生死不明。

故事3:Juliana 與Joe的旅程

第三個故事發生在洛杉磯山脈國。Frank的前妻Juliana,在一年前離婚後,便斷了聯繫。她憑著在舊金山學會的柔道,在洛杉磯國教授課程。她皮膚黝黑,身材苗挑,但生活混亂,在一個一個男人間流連。

在一間餐廳裡,她偶然搭上一個義大利來的卡車司機,Joe。一翻雲雨後,那義大利人透漏自己曾服役參與二戰,並擊潰北非的英軍。在時而激動,時而冷漠的態度下,他邀Juliana一起去丹佛觀光。她感受到Joe的反常,但也樂於去異地探險,於是便欣然答應。

Juliana留意到Joe隨身帶著The Grasshopper Lies Heavy,便在路上閱讀起來,期間,他們還討論了同盟與軸心國的優劣。Juliana羨慕書中盟軍勝利,相信那是個美好結局。Joe則反對,他認為納粹在實事方面作為不小,並非毫無建樹。在一翻激辯後,Joe突然提議,乾脆在這趟觀光裡,順面探訪The Grasshopper Lies Heavy的作者Hawthorne Abendsen,其就住在丹佛附近。Juliana再次興奮地答應行程。

在丹佛,Joe才顯露出本意。原來他是德國派來的特務,準備對作家Abendsen不利。義大利人跟司機身分,只是喬裝。順手帶上Juliana,只是因為Abendsen頗好此姿色的女子。Juliana聽後陷入混亂,在拉扯中用旅館的小刀劃過了Joe的脖子,隨後逃離現場,讓Joe命喪現場。

一陣頭昏腦脹後,Juliana用《易經》卜卦尋求指示。在對神諭一翻解讀後,她決定前去會面Abendsen,警告他這次刺殺。到了作家的家裡,她赫然發現那不是固若金湯的堡壘,只是跟尋常的民宅,當時還在辦集會,眾多外人在場飲酒作樂。

在說明來意後,Juliana急切地問The Grasshopper Lies Heavy到底是怎麼撰寫她相信書中的內容一定是真實無誤。Abendsen此時給了個出人意料的答案,他是靠卜卦寫完這書的,每幾行就卜卦一次,由神諭決定走向。

Juliana並沒有懷疑,但也問出下一個問題,神諭為什麼要撰寫這故事,一個有別於現實的故事。Abendsen拒絕回答,也答不上來。於是,Juliana便以此問題,在眾人面前卜卦。結果是「中孚」卦。中孚,信也。其意味著可信、可靠。在原文中,其英文翻譯為:

Inner Truth

眾人一頭霧水,唯有Juliana和Abendsen了解其意。德國跟日本,是真的戰敗了。Juliana得知後,便平靜地獨自離開,走在回去的路上。

兩個故事,都有一段高潮與反轉,意外的身份,意外的結果,當中還有難以解釋的神秘現象。涉及的主題十分多元,殖民統治下的內心衝突,政治鬥爭中的爾虞我詐,真真假假中的孰是孰非,還有究竟哪個世界才是真的。

接下來的部分,我會呈現這幾個主題在書中可能的意象與意義,看看作者Philip Dick (我不是說Abendsen) 可能想表達的意境。

打了打字,就發現篇幅不算短。其實,我也不確定多少事才算多。多少才算少。但一天時間有限,我想我只能打這麼多。

沒想到我得再用一次這句子:其餘部分,在下回分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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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名

所見的人事物,所覽的山水景,化作文字,以再現想法與感觸。